短甜。中秋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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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湖田十月清霜堕，晚稻初香蟹如虎”。

然而苏沪等地的人都知道，临中秋节的时候，无论是太湖还是阳澄湖的大闸蟹，均属偏嫩，蟹壳不够“老扎”，蟹肉不够丰满，就连蟹黄也还未成形，散而多汁。只不过馋嘴的人们往往等不及十月中旬，总是要趁着节日尝个鲜，就比如……咱家的小少爷。

哎，偷偷告诉各位，这锅明台背得还真有点冤，其实是先生某天晚上正准备就寝，突然诵了几句诗：“酒未敌腥还用菊，性防积冷定须姜。于今落釜成何益，浦空余禾黍香。”

一听便是石头记中薛宝钗题的食蟹诗。

我没抬头，替他整理着睡衣：“大哥是想食蟹了吗？”

明楼沉默片刻才慢悠悠开口：“明台这几天闹，说是快中秋了，螃蟹正上市，要阿香买几个尝尝。”

我撇了撇嘴。

中秋团圆，一顿丰盛的家宴自是免不了，阿香忙上忙下不亦乐乎，准备了各种吃食，单是苏式点心就备了好几样。我在厨房逡巡了一圈，驱车去了趟菜市场，回来时手里便多了一兜子蟹。

“阿诚哥，你会做大闸蟹啊？”明台眼睛清亮地凑过来。

我望了眼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的人，真是安稳不动如泰山。无奈叹气道：“是啊，家里养着馋猫，不会也得会。”

不过想来想去，还是决定用最简易的做法，上蒸锅蒸。不单是因为这种做法节省时间，更是能保留螃蟹的原汁原味。蒸蟹时顺便调了酱油和醋碟，姜丝切细碎，搁在里头既能去腥膻，也能中和螃蟹的性寒。

“大哥，你是雌的还是雄的？”

筷子在桌上啪一拍。

“不是……您是要吃雌的还是雄的？”

明楼抬了抬眼皮，指着和他身形最相仿的那只。我拈着蟹脚替他拎到面前，坐回座位挽起袖子正准备大快朵颐，却发现明长官还怔愣着和螃蟹大眼对小眼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打算就让我这么吃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

有人的地方总有闲言碎语，就连政府机关也逃脱不了人性的伪善，其中就有关于“明诚是如何把明楼宠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高智商残障人士”的谬论。

算了，反正在这个家我就是个仆人嘛。我用白净手指灵活剔着蟹肉，自艾自怜。

不过入夜之后，皎皎明月当空悬，微风舞窗帘，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阵温热气息撩动耳廓，还有往其他地方游走的趋势，我便理直气壮地挥了巴掌过去。

“不要，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