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诚年轻时很是矫健英勇,像一头训练有素的猎豹,行动时出手凌厉而果决,但年纪上去了之后,完成任务的速度有所下降,带了些稳中求妥的味道。
明诚有些苦恼,他时常站在窗边,翻看着自己的手掌,筋骨分明的一双手,可握笔可握枪,仍是修长好看的,只不过空持久了,便产生肉眼可察的细微颤动来。
明诚长长地叹气。
但明楼却不以为然,他说我的阿诚的行动力丝毫不减当年。明诚不信。明楼指着桌上的一杯热茶说,我敢保证,你回来时茶水仍是烫的。
你当我是关羽啊?明诚抿着嘴笑。
但当他带着一身腥涩的血腥气回来时,茶杯上方却真是飘着缈若云烟的白气。明诚去拎桌旁的热水瓶,沉甸甸的,觉不出有什么变化。
呵。他很惊喜。
明楼坐在沙发上抖着报纸,一副“我就说”的表情,温和地抬了抬眼皮。
报纸遮住了拇指内侧,他不动声色地摩挲两下,被水壶燎出的水泡抹过了烫伤药,仍一抽一抽得疼。